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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朝霞與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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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春野櫻的那個答案,屋外的人甚至已經提不起興致來詢問正確的答案是什麽了。

舟澗玟的答案究竟是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怎麽都不可能比“腦子”這種答案更奇葩。

還是沒有那麽的了解舟澗玟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明智地選擇了沈默, 雖然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是就他們對舟澗玟的認知而言……其實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倒是房間內的舟澗玟, 在聽到春野櫻的回答之後似乎輕笑了一聲, 不過她也沒有糾正或者是肯定春野櫻的說法, 在沈默了小半響之後, 已經醒來多時的舟澗玟直接選擇起床。

此刻距離太陽徹底落山還有一段時間。

自己穿戴完畢後又給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舟澗玟在查看了一下時間之後, 直接向小姑娘問道, “櫻想要出去走走麽?”

一聽到舟澗玟這麽問, 小姑娘二話不說立刻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自從離開木葉起, 不是在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上,就是處在一種沈悶緊張的環境中,原以為的輕松旅行變成了整頓內部、解決外敵、以及人生教育。

說真的, 春野櫻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原以為能夠離開木葉出來游玩,誰知道在來到波之國的第一晚就遭遇了刺殺, 這種事鑰匙放在她同齡人……甚至是同齡人中的某些妖孽身上, 估計都沒有幾個能夠立刻緩過神來的。

更何況舟澗玟還以此為教材、對她進行了一場關乎今後忍者生涯的教導。

小姑娘在那之後的幾天裏還能夠保持相對平靜的心態、甚至一如自己在木葉村裏那樣心無旁騖地進行各種基礎練習, 這已經是舟澗玟這些年來各種言傳身教後的成果了。

換成其他人——哪怕不是她的同齡人,在她這種年紀下也就只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五歲忍校畢業、六歲升任中忍的旗木卡卡西可以算一個,而作為如今年輕一代的忍者中的新秀的宇智波鼬可以算第二個。至於其他的人嘛……舟澗玟覺得貌似也就只有波風水門和三忍那個級別的了。

這麽看來,她家姑娘的精神素質還是不錯的。

“再過一會兒就要天黑了,這裏不是商業街, 不太適合夜游,”舟澗玟想了一下,然後對因為她的話而稍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的春野櫻笑道,“不過如果是在天黑之前在這附近走一走的話,到還是可以的。”

“我記得這個旅店附近有個湖,景色也很是不錯,想來在夕陽之下只會更美。”

舟澗玟沖已經因為她的話而雙眼發亮的春野櫻眨了眨眼,“櫻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小姑娘再次點了點頭,這一次她用清亮的嗓音答道:“好!”

牽著已經興致沖沖的小姑娘的手拉開了移門,舟澗玟還沒有踏出她們進行小憨的房間的房門,視線已經在外室的人的身上都掃了一圈。

隨後她裝作之前在屋內的對話沒有發生過、這些人肯定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直接沖著大部分的時候都能夠維持淡定自若的維內托點了點頭,“你和卡卡西隨我們來吧,其他人可以在旅店休息一下。”

“澗玟大人,不如我也一起去吧,”之前因為在進行守衛工作、所以並沒有參與維內托和加賀的話題討論的赤城這會兒終於開口,“雖然在這個季節裏,日落之後天色不會那麽快就暗下來,但總還是要提防一些意外的發生。”

身為秘書艦的維內托可以聯系任何一名艦娘,但在還有其他人在場、而且這個“其他人”頭腦還挺聰明的情況下,想來就算是舟澗玟也不太好解釋為什麽她和加賀作為應援可以迅速趕到的問題。

所以還不如提前就帶足人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也好,”同樣也想到這個問題的舟澗玟沈吟了數秒,最後點了點頭,“那麽加賀和鼬就留在這兒吧,如果發生了什麽可以通過加賀來聯系我們。”

赤城和加賀並沒有在卡卡西與鼬面前展露過她們作為艦娘的能力——在沒有鬼道又或者是幻術的掩護下,要在這個世界進行轟||炸||機的轟||炸工作實在不是一樁容易的事。

一來是在這個世界裏,飛行的能力太過的稀有,沒有特殊的忍術是絕對無法做到的;二來……

這個世界的人哪怕是站在平地上,也能夠對著天空打♂飛♂機。

不過就算沒有展現過作為正|規|航|空|母|艦的能力,但赤城和加賀作為護衛的能力也還是有目共睹的——當日解決第二批刺客的人可正是這兩人。

加賀點頭領命,宇智波鼬也沒有什麽意見。

在做出安排的人和被安排的人都沒有任何異議的情況下,舟澗玟牽著自家閨女的小手,帶著其他三人從旅店的正門出發,沿著由石子鋪成的小道朝著旅店的後方走去。

“澗玟大人對這裏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因為我以前來這裏巡查過呀,”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的真舟澗玟當年來鳥之國視察自己名下的產業時,就曾經在這裏住過,而她只是繼承了真舟澗玟的記憶罷了。

“當年也曾在這裏看過日落,所以現在想要故地重游一番。”

春野櫻並沒有聽出舟澗玟話語中不對勁的地方,只是順著舟澗玟的話繼續問了下去,“澗玟大人似乎很喜歡看日落嗎?”

“喜歡喲,尤其是海邊的日落,”因為小姑娘的話語,舟澗玟露出了一個和已經染成了橘黃色的天空一樣溫暖的笑容,“看著海水因為夕陽染成了橘紅色,總覺得很溫暖呢。”

“難怪澗玟大人昨天一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就跑到甲板上,原來真的是去看日落呀。”

她還記得昨天傍晚的事,當時舟澗玟也不管甲板上風大就這麽跑了出去,看得維內托和赤城加賀又氣又擔心,但她們大概也知道舟澗玟固執起來就不聽勸,所以最後只能給她送去外套。

見舟澗玟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小姑娘又問道,“澗玟大人那麽喜歡看日落是不是因為有什麽原因?”

“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白蘭先生之前來家裏的時候曾經提起過,說是如果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話,那麽一定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在的。”

小姑娘停頓了一下,正在回憶白蘭當時的話語的她並沒有註意到舟澗玟在聽到某人的名字後瞬間變得微妙的表情,隨後又認認真真地轉述了白蘭當時的後半句話:

“白蘭先生還說了,如果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話,那麽原因什麽的就不重要了。”

於是舟澗玟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更加微妙了。

先不說白蘭那個家夥究竟是怎麽才能做到在真舟家、對著她的養女、灌輸了這樣的思想、還不被她發現的;問題是他對小姑娘說了這樣的話究竟是有什麽用意在。

站在舟澗玟右手側的維內托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自家指揮官小姐的臉色,在看到對方那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的表情後,她都有些不確定是應該先安撫舟澗玟,還是先給白蘭默哀三秒了。

他沒事對小姑娘灌輸這種思想做什麽?

也是吃飽飯撐的麽?

“櫻,”再次在心中咒罵了一下某人,舟澗玟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這才對已經擡起頭朝自己看來的小姑娘繼續說道,“那個人的話你是怎麽想的?”

那個人?誰?

小姑娘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迷茫,不過她到底也是舟澗玟一手帶大的,立刻就反應過來舟澗玟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白蘭。

“唔……”

並沒有從舟澗玟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反而被對方引導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春野櫻歪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偷偷地朝著似乎也在想些什麽的舟澗玟看了過去,“真的要說麽?”

小姑娘怯怯地問道,似乎是覺得自己的答案不能夠讓舟澗玟滿意不說,甚至還會引來她的不滿。

看見春野櫻的神態和語氣,原本只是在忽悠小姑娘的舟澗玟,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自家閨女的回答了,“你說說看,我不會生你的氣的。”

無論小姑娘這次得到什麽結論,有問題的那個人都絕對不是她。

而是某個自己閑得沒事、所以盡給別人找事的家夥。

“我覺得吧,”小姑娘學著舟澗玟先前的樣子也清了清嗓子,隨後用一種小心翼翼的態度試探性地對舟澗玟說道,“我覺得白蘭先生是想給我當後爹?”

一直沈默著跟在她們身後的旗木卡卡西差點上演了一出平地摔。

他最初還在心裏感嘆著沒想到那個「根」部的白蘭大人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和他平日裏的印象完全不符嘛!結果就發現舟澗玟在聽到這番話之後,態度居然是要多微妙就有多微妙。

就在他又想著這兩個一起上過戰場的、關系在木葉是出了名的好的同班同伴之間難不成有什麽齟齬在,而這兩人的矛盾與不合會不會影響到他的恩師四代目火影的時候……

就聽見了小姑娘的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由衷的對舟澗玟說上一句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裏話:

澗玟大人,您家的教育方式可真特別。

其實也別說是旗木卡卡西了,就連心理素質一直都堪稱是極佳的舟澗玟,在聽到自家小姑娘的回答之後,也險些“虎軀一震”、並且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是否出現了問題。

不過看著小姑娘那蘊藏著怯意的目光之後,舟澗玟在心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給某個人記上了一筆之後,這才伸出手揉了一把小姑娘那手感極佳的粉色短發。

“你想什麽呢。”

這句話,便是否定了小姑娘那“驚為天人”的猜測。

“我和白蘭之間如果能成的話,那還用得著等到今天麽?”舟澗玟想也幸好自己此刻是頂著真舟澗玟的名字與經歷了,要不然這番話她還真的不太容易說出口。

除了一直在進行著對話的舟澗玟和春野櫻之外,其他三人從頭到尾都非常默契地保持著沈默——不過當事情發展到了剛才的那個局面時,也的確不是他們能夠開口的場合了。

維內托和赤城暗中對視了一眼,隨後只當作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什麽都不知道。

至於旗木卡卡西……他已經決定在今天回到旅館之後,就忘記這個足以令人做惡夢的特殊經歷——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愛八卦的人,更何況還是這種要命的八卦。

舟澗玟不知道自己和春野櫻的對話已經快把她們身後的那名暗部隊長給嚇傻了,畢竟此刻她在意的也就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春野櫻。

——白蘭那個混蛋果然害人不淺。

在心中再度咒罵了一下果然是吃飽飯沒事幹的白蘭,舟澗玟盡量地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的猙獰,隨後換上了自己平日裏面對著春野櫻時的溫和,一本正經地開始忽悠起了已經因為舟澗玟方才話語而有些犯迷糊的小姑娘。

雖然偶爾語出驚人,但春野櫻說到底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懵懵懂懂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舟澗玟就更不可能讓某人得逞。

哪怕只是在小姑娘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也不行。

換下了面對其他人時的用詞,記著春野櫻還只是一個小姑娘的舟澗玟換了一種說辭,“其實白蘭的話倒也沒有錯。”

舟澗玟的這個開頭,立刻驚到了她邊上的兩名艦娘。

維內托和赤城再度交換了一下視線,心中卻是用艦娘之間的特殊渠道進行著交流。

——難不成澗玟大人也被白蘭給刺激傻了?

——應該不會吧!

但下一刻她們立刻明白了,哪怕白蘭三天兩頭地發瘋,舟澗玟也依舊是那個舟澗玟,“但是他的話不僅僅只是用在人身上的,對待事物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會對櫻說這樣的話,主要還是為了讓櫻能夠今早地區分喜歡與愛之間的區別。”

小姑娘被舟澗玟那也不知道是淺顯還是深奧的說辭給弄暈了,她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我不懂。”

“我記得櫻之前說要在家裏種大波斯菊吧?”聽到春野櫻這麽說,舟澗玟立刻笑著給小姑娘換了一個例子,“那是在認識井野之前還是之後的事情?”

聽到舟澗玟提到了自己的好友,春野櫻立刻就精神了,“之後的事情。”

“可是我記得櫻在那之前就喜歡大波斯菊了吧?為什麽呢?”

“因為大波斯菊很好看,”春野櫻想也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隨後她楞了一下,立刻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我懂了我懂了,澗玟大人,白蘭先生的意思是我可能會因為一種或者好幾種原因喜歡上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但是我愛一個人只是單純地因為愛?”

“就像我愛著澗玟大人一樣?”

看著在真舟家也算是博覽群書的小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舟澗玟並不感到奇怪,而經過自己的教育的小姑娘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舟澗玟也覺得很正常。

反正白蘭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與其讓他到時候用花言巧語去“誤導”小姑娘,還不如讓她把這個工作給做了。

所以面對著因為得到了結論而一臉興奮的小姑娘,舟澗玟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

在一日之內再度見識到舟澗玟是怎麽教育孩子的旗木卡卡西這回是徹底沒話說了。

忍者的專業素養這方面就不提了,反正按照舟澗玟的教育模式這麽進行下去,這個看起來就像個櫻餅一樣軟糯的小姑娘等到忍校畢業之後,也一定會像櫻餅一樣能夠把人噎得夠嗆。

在舟澗玟借著白蘭給的機會又對小姑娘進行了一番指導——雖然這個指導在她看來似乎還早了點——的同時,他們也終於來到了舟澗玟先前說的湖泊邊上。

湖泊比春野櫻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甚至大到可以在裏面泛舟的地步。

由於岸上各種樹木林立,所以個清澈得幾乎就和鏡子一樣的湖泊也清晰地映著樹木與天空的倒影——在黃昏中已經深得幾乎融為了一體的樹林,還有怎麽看都是充斥著暖意的橘紅色天空。

空中的浮雲並沒有連綿成片,反而是以非常獨立的姿態一朵朵地漂浮在了空中,在橘紅色的背景下,這染上了同樣的暖色的雲彩也是好看得很。

“其實比起這個季節,還是夏天更適合看日落,”舟澗玟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氅,也不知道是對著春野櫻還是其他人說道。

“這個季節的晚上還帶著寒意,澗玟大人小心別著涼了,”赤城再度勸到,自家指揮官小姐估計也是在過去的五年裏悶壞了,現在終於可以離開木葉村離開火之國,就開始抓緊機會地享受自然。

“也是,”舟澗玟望著空中的雲彩輕聲應著,“和黃昏相比,其實日出也不賴。”

大約是橘紅色的天空太過晃眼,舟澗玟沒一會兒就收回了流連在天空中的視線。

但是她並沒有絲毫要離開這裏回旅店的意思,而是對著湖泊對面的樹林的某一處忽然高聲說道,“可是同樣是火燒雲、同樣都是霞光,朝霞和晚霞卻截然不同。”

因為舟澗玟的這舉動,卡卡西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不動神色地從自己身上暗藏著的忍具包裏拿出了一把苦無握在了手心裏,沒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則是警惕地朝著舟澗玟隔空喊話的地方望了過去。

而就在同一時間,維內托和赤城也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似乎攻擊隨時都會來臨一樣。

感受到了這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春野櫻連忙緊緊地抓著舟澗玟的手,隨後在舟澗玟無聲的示意下,將自己大半個身體都隱藏到了舟澗玟的身後。

湖泊對面的樹林裏發出了悉悉索索的動靜,隨後有兩個穿著黑底火雲紋的袍子的男人從林子中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除了舟澗玟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春野櫻驚的是那其中一人擁有著在黃昏中也是慘白的皮膚、看上去卻像是植物一樣;維內托和赤城驚的是這兩人的服飾,與五年前他們在襲擊舟澗玟的馬車的、那個自稱是小南的女人的服裝一模一樣。

至於卡卡西,他驚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戴著一個只露出了右眼部分的面具的男人。

而透過那枚面具上唯一的孔,旗木卡卡西接著赤城已經點亮的火光,看見了一個頗為熟悉紅色的眼睛。

毫無疑問,那就是寫輪眼。

戴著面具的男人。

寫輪眼。

——和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當年描述中,那個帶著九尾襲擊了木葉的男人一模一樣。

心中對於對方就是五年多以前那起九尾事件的幕後黑手的事已經相信了七成,旗木卡卡西緊緊地握著自己掌心中的苦無,隱藏在面罩之後的雙唇緊緊地抿著。

他面色嚴肅,心中卻暗叫一聲不好。

哪怕沒有舟澗玟等人在旁需要他的保護,他也不一定能夠和對方五五開——畢竟在自己的老師波風水門的描述中,這個面具男的實力深不可測——就更別提這會兒還有舟澗玟等人在場了。

舟澗玟似乎也看出了旗木卡卡西在緊張些什麽,她想要勸對方放松,卻又知道現在並不適合說這番話。

說實話,對於這兩人的出現她也是有些吃驚的——或者說,這兩人的出現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絲的意外,但是她本人卻沒有身邊的這些人表現出來的那麽明顯。

“你說朝霞和晚霞有所不同。”

對面傳出來一陣低沈沙啞還有些沈悶的男聲,顯然是屬於那個面具男的,“那你倒是說說,朝霞和晚霞有什麽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曉這個名字,再加上這身火雲袍就是個杯具。

不過更杯具的還是打到一半電腦再度重啟的我……還好JJ的後臺頁面還保存了3K字,否則真的是要氣得砸電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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